2005年10月12日 星期三

日本山形國際紀錄片影展得獎快訊!

國際競賽類:

Prizes for the International Competition
J
ury: Sai Yoichi (President), Dominique Auvray, Jia Zhangke, Wu Yii-feng
評審團名單:崔洋一、
Dominique Auvray、賈樟柯、吳乙峰。

The Robert and Frances Flaherty Prize (The Grand Prize):
《Before the FloodDir: Li Yifan, Yan Yu / CHINA
首獎:《淹沒》,大陸作品。

The Mayors Prize:
《Route 181Fragments of a Journey in Palestine-IsraelDir: Michel Khleifi, Eyal Sivan / BELGIUM, FRANCE, UK, GERMANY
山形市長賞:《漫遊181公路》。

Special Jury Prize:
Darwins NightmareDir: Hubert Sauper / AUSTRIA, BELGIUM, FRANCE
審查員特別賞:《達爾文的夢饜》。

Award of Excellence:
ForelandDir: Albert Elings, Eugenie Jansen / THE NETHERLANDS
優秀賞:《海岸地》。

Award of Excellence:

《About a FarmDir: Mervi Junkkonen / FINLAND
優秀賞:《思念莊園》。〈自己亂翻〉



以下為亞洲新力單元。

New Asian Currents Awards Jury: Murayama Kyoichiro, Pimpaka Towira
亞洲新力單元審查員:

Ogawa Shinsuke Prize:
The Cheese & The WormsDir: Kato Haruyo / JAPAN
小川紳介獎:《起司與蟲》。

Awards of Excellence:

President Mir QanbarDir: Mohammad Shirvani / IRAN
GardenDir: Ruthie Shatz, Adi Barash / ISRAEL
獎勵賞:《大統領的二三事》、《GARDEN》

Special Mentions:

《Dear PyongyangDir: Yang Yonghi / JAPAN

The Spirit of 8 》Dir: Li Chia-hua / TAIWAN
特別賞:《親愛的Pyongyang》、《25歲,國小二年級》。

Citizens Prize
In the Shadow of the PalmsIraqDir: Wayne Coles-Janess / AUSTRALIA?
市民賞〈觀眾票選獎〉:《伊拉克棕梠樹下的陰影》

FIPRESCI Prize
《The Cheese & The WormsDir: Kato Haruyo / JAPAN
國際影評人費比西獎:《起司與蟲》

FIPRESCI Best Short Film:

《Keep the Change
Dir: Ceren Bayar, Dilek Iyigün, Elif Karadenizli, Özge Kendirci, Savas Ilhan / TURKEY 國際影評人最佳紀錄短片:《忘卻》

--
以上為2005年山形國際紀錄片影展得獎名單。

狂賀台灣作品《25歲,國小二年級》獲得優秀賞。〈可惜沒有獎金...〉

恭喜恭喜!

2005年10月4日 星期二

《我們還剩下什麼》:止不住的淚



1950年間,中共美著「解放」西藏之名,卻暗地實行著「侵略」之實,派駐了大批軍隊進駐西藏,掠奪著這塊土地上的寶貴自然資源。而西藏的精神領袖達賴喇嘛也因政治迫害,被迫流亡印度,至今即將屆滿50年。在這片美麗的西藏高原上,稀薄的空氣中不僅瀰漫著一股高壓肅殺的政治氛圍,還有著更多人民不安與恐懼的心情…

《我們還剩下什麼》﹙What Remains of Us﹚是部由加拿大電影局﹙NFB﹚贊助拍攝而成的紀錄片,影片攝製的時間從1996橫跨到2004年,由兩位白人男性法杭斯瓦‧普﹙François Prévost﹚和雨果‧拉圖利普﹙Hugo Latulippe﹚共同執導。除此之外,影片中還有一位西藏裔的加拿大女性介入其中。而「她」遂也成為整部影片裡除了西藏人民之外的另一紀錄焦點。

身份﹙在加拿大長大﹚的特殊性,使她得以自由的進入西藏,即便每次簽證的時間都很短促,只能短暫停留,必須出入境好幾回,但她卻從未忘記進入西藏所背負的使命。她挾帶著一台小小的機械盒子,冒險通過了海關的層層檢查,裡頭懷藏著的竟是得以讓千千萬萬西藏人堅持下去的希望與信念…

即「一段達賴喇嘛想傳達給西藏子民們的談話訊息」。而「達賴喇嘛」這四個字,在西藏卻是連談論都不被允許的禁忌。

在中國政府不知情的情形下,這個訊息影片在這近八年間,不論是在房間裡、飯廳中,或是在草原上、山腳邊,放映給約300人觀賞過,影片詳實記錄了這些人在看完達賴喇嘛談話影片後的狀況。這些自願在鏡頭前吐露心聲的西藏眾生相,有的滿臉皺紋,有的則是青澀害羞。但不論年紀、性別,他們卻都仍有相同的一點 ─「虔誠」。他們個個雙手合十,眼神堅毅,虔誠真摯的朝放映器膜拜著;有的滿臉是淚,有的激動不已。一位年輕學子甚至在說出「達賴喇嘛」後,掩口不敢相信自己挑戰了禁忌,驚恐的神情讓人印象深刻。我ㄧ滴滴的淚水,也隨著片中那些飽受壓迫的人們的反應而溢流不止…

《我們還剩下什麼》因為觸及了敏感的政治議題,使得觀看此片的人都必須通過層層安檢,以確保片中人物現身說法的身家安全。而他們卻是那麼淳樸,那麼純真,堅信堅守著達賴喇嘛所教誨的「非暴力抗爭」方式。且,西藏人總是認為,西藏之所以無法恢復原貌,原因在於人們的祈禱不夠多。這樣的說法實在讓人倍感心酸…

而這位年僅不過30出頭冒著極大風險的進行紀錄片拍攝的藏裔女性卡桑‧多瑪﹙Kalsang Dolma﹚,她的父親從西藏翻越喜馬拉雅山而流亡印度後生下她。在小的時後,第一次告訴了她關於家鄉西藏發生的事件,引發了她的好奇心,進而開始尋求、探究。那是一種對「根」的追尋與認同,是一個失根靈魂的勇氣實踐,不甘願只是做為一個擁有他國國籍的「人」。

一位觀眾在映後座談中提問:「為什麼你會想拍這樣的影片?」只見她不急不徐的嘴角揚起,非常自然的說:「因為我是西藏人阿!我想回去看看我的家鄉。」,而在這塊也有著相似背景的台灣島上,又有多少人是這樣的認同這塊土地呢?

時代的巨輪並沒有讓我們更加重視生命價值與普世人權,反到成就了利益掛帥的
「文明戰亂時期」。究竟「我們還剩下什麼呢?」,這不僅僅是對西藏人自身的反省提問,也是對於這個逐漸冷漠的世界,一個最深沉的呼籲。

假若有天,世上的所有人都僅僅是「袖手旁觀」。屆時,或許真的,我們再也什麼都不剩了。而且連那個願意看見、願意理解的「心」,那一點點對於人權、世上不公不義最基本的正視,也都一點不剩了…

我想起在網路上曾看到飽受納粹戰亂迫害的德國神學家馬丁‧尼默勒﹙Martin Niemöller﹚寫的名詩:「起初,他們把魔掌伸向共產黨人,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共產黨員;接著,他們把魔掌伸向猶太人,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然後,他們把魔掌伸向貿易工會,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貿易工會主義者;再來,他們把魔掌伸向舊教徒,我仍沒有說話,因為我是一個新教徒。最後,他們將魔掌伸向了我,這時,已經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In Germany they came first for the Communists and I didn't speak up because I wasn't a Communist.

Then they came for the Jews and I didn't speak up because I wasn't a Jew.

Then they came for the trade unionists and I didn't speak up because I wasn't a trade unionist.

Then they came for the Catholics and I didn't speak up because I was a Protestant.

Then they came for me--and by that time no one was left to speak up.

Martin Niemöller 1892-1984.

--
映後我衝動的想向她握手致意,表達心中的感謝。
這部影片將在往後的蒙藏影展中播出,請一定要看。

一些劇照。


幽靜的草原


祈禱


美麗的藍天

--
(本文寫於 2005年10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