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語錄


一些和紀錄片有關的話語,個人收藏用。


◎關於真實

「有時候你必須說謊,人常常為了掌握真實的精神而去扭曲事物的原貌。」─佛萊賀提(Robert Flaherty),《北方南努克》導演

「『真實電影』首先是個謊言,其次是對於電影本質的幼稚假設。它是個笑話。沒有情感及信念的人才會想要去做『真實電影』,我碰巧有強烈的情感及夢想,而我所做的每件事均有我的偏見。」─伊麥爾‧德‧安東尼奧(Emile de Antonio),紀錄片導演

「真實感與權威性是紀錄片的命運所繫,無論動機如何,對於利用他們的人來說,這兩點是引誘力,也是對事實進行啟發或者欺騙力量的源泉。」 ─埃里克.巴爾諾(Erik Bamouw),電影史學家


◎關於紀錄片

「打開我們的眼,展現向來在我們眼前卻因某些原因我們一直視而不見的世界。」─Eric Barnouw(電影史學家)

「紀錄片是比劇情片更偉大的藝術形式,因為生活總是充滿智慧。而它所製造出來的有趣境況,遠比我自己所創造的多。」 ─ 奇士勞斯基



◎電影是什麼
「影像來自於身體。」─艾格妮‧華達


「真正的電影即是攝影機前面的事物。在電影院裡,我們不用思考,而電影已經替我們思考了。這就是事物的紀錄性。」 ─高達




◎紀錄片與社會


「電影如果想要在社會變遷的過程中發揮功效,就必須不只是關於那些促成變遷的人,而是必須與他們站在一起,為他們而拍。」 ─ 湯瑪斯‧瓦(Thomas Waugh),電影理論評論家



◎拍攝與被拍攝之間

「並不是每件事都可以被描述的。這正是紀錄片最大的問題。拍紀錄片就好像掉進自己設下的陷阱一般,你愈想接近某人,那個人就會躲得愈遠。」─奇士勞斯基

「我們不應該利用紀錄片來影響片中人物的生活,無論是好,是壞,都是不對的。紀錄片不應該造成任何影響,尤其是關於人物人生觀的部分。這一點你必須分外小心,這是紀錄片的陷阱之一。」─奇士勞斯基

「我害怕那些真實的眼淚,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有權利去拍攝它們。 碰到那種時刻,我總覺自己像是一個跨入禁區的人。 這就是使我逃避紀錄片的主要原因。」─奇士勞斯基

「紀錄片,是由拍攝者與被拍攝者共同建構的世界。」─小川紳介,日本紀錄片導演


                                                                  
◎關於台灣

「基本上,紀錄片對我們來說只是工具,我們關心的是社會的弱勢者、社會的議題這部分。」  ─吳乙峰

王小棣(民心影視)認為企劃《百工圖》的概念就是:
 「我一直想做一些事情,就是想讓大家看這些人的生活,而且要讓大家常常在電視上看到普通人的臉,聽到普通人的言語,知道他們為這個社會做了什麼事,因為如果對整個社會沒有了解,對身邊的人的很多掙扎沒有了解,就無法去了解我們國家面臨了什麼問題,那又怎麼去愛自己的社會、國家呢?」

「紀錄片的完成不在得獎的喜悅與安慰,而是在創造討論的空間與迴響。 它(院線)不僅是一種目的,同時也是一種手段。」─顏蘭權、莊益增,《無米樂》導演


「一部紀錄片的完成,必須跟觀眾一起完成。」─顏蘭權、莊益增,《無米樂》導演

「被攝者在抗拒時所拍的東西就是偷拍,如果小朋友在和攝影機玩,拍到的就是人面對攝影機的反應,這些都不是他們的生活。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花很多的時間,讓他們相信你是確實是想紀錄這群小朋友和他們長大的過程,而不是扒糞、拍八卦、或替某個立場服務。」 ─沈可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