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30日 星期一

專訪《沿江而上》Up the Yangtze導演張僑勇

 
訪問、整理/林木材


《沿江而上》在去年(2008)的台灣金馬獎奪得了最佳紀錄片。但事實上,在金馬獎的歷史裡,鮮少有國外的片子來參加,紀錄片獎項在金馬獎中也不太被重視。導演張僑勇是在加拿大長大的華人,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台灣人,此片當時也在日舞影展、阿姆斯特丹影展…等大放異彩,奪得不少獎項。

2009年3月24日 星期二

談電影裡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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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刊於《The Reader誠品.學》二月試刊號。

只要經由「閱讀」,無論是文字、圖片、影像、風景,都將因為不同的介質,而產生不同的感知形式和接收系統。「看書」作為一項感知行為,在紙頁上爬梳著文字圖片,於字裡行間創造想像,跨越時間空間,無時無刻不尋覓著意義

然而在電影裡,閱讀的行為往往不只是單純的只具有「讀」的行為意義而已,包括書籍的種類以及看書的方式和態度,其實總是牽引著主角的命運以及故事結局的發展,更是包括了對諸多事物的隱喻(metaphor)。閱讀行為在電影裡,會因為不同的創作者而延伸出什麼有趣的意義呢?

2009年3月16日 星期一

2009倉庫映像展,即將在新生一號出口與您相見


曾來參加2008新生一號出口紀錄片放映與座談活動的朋友大家好,我是活動的策劃人林木材。冒昧來信的目的是,要告知各位2009年的新生一號出口活動終於又要開始了。

去年在短短的兩個月內放映了12部紀錄片,場場都邀請到導演來座談。今年我們仍然要堅持著這兩個要素─「紀錄片」與「座談」,希望能延續成為「新生一號出口」的傳統,創造出一個有別於傳統影展的新型態。透過固定和持續的放映,透過導演、影片、觀眾之間的共襄盛舉,讓這裡成為一個固定的紀錄片集會場所。

2009年3月12日 星期四

回憶2008(三)│紀錄片與《飛行少年》



拖拖拖,懶懶懶。這篇文章雖然不算正式,但是放在心裡很久了。終於,在這個失眠的夜裡,我要一股作氣的寫完。但,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而失眠也說不定,希望寫完之後可以好好的睡覺。

總之,這篇雜文是要來談談自己對2008年紀錄片的參與體會和觀察。我不是一個紀錄片拍片者,而比較接近推廣者。某種程度上,選擇以推廣和評論的方式來表達對鍾愛事物(紀錄片)的熱情,大概也是明白了自己的性格和天份適合做些什麼吧!就像不能勉強每個人都喜歡吃青椒,或是背上背包就可以到處去旅行一樣。

我的意思是,每一個人都擁有自己獨特和珍貴的靈魂與個性,種種的成長經驗形成一個人。若只是大量的從外在,卻沒有從內在真正地去認識自己、回歸自己,總會在遇到人生的十字路口時陷入深深的彷徨躊躇。幸運或有所體認的人或許可以從因為次數或經驗而中獲得些什麼,但喪失知覺或忽略內心聲音的人則會隨著時間慢慢緩緩的推進,消磨掉了身上原先珍貴的靈魂和個性。

這當中無所謂好壞優劣,而是人的機運和選擇造成的;每個人的人生都是平凡的,但同時,每個人的人生也都是不平凡的。(真像是《真愛旅程》的影評呀!)能夠堅定執著的走在自己喜愛的道路上,管它欣喜或悲傷,都是幸福的某種滋味。

也許短暫,但我曾幸運地透過紀錄片獲得過這樣的幸福。很多時候,我認為真切且全面性的明白自己、清楚自己,才是人生中不停與之搏鬥的課題,這是一種自己與自己內在的競爭和戀愛關係。


 來看紀工報!
‧紀工報

我從第二期開始接手了紀工報主編的職務。目前發行了八期,兩個月發行一次。這份工作已經跟著我一年了,我投注了非常非常大的心力在編輯這份刊物。每期的字數約在四萬~七萬間不等,我想我應該也可以算是最認真和忠實的讀者。

但我想提一下這份刊物的重要性。台灣目前沒有專門討論紀錄片的平台,由於紀工報完全的聚焦在紀錄片上,而使得文章全面性的照顧到了紀錄片的各個環節。我也努力地想要讓投入紀錄片界、喜歡紀錄片的人都能從中獲得自己想要的。

我甚至覺得,紀工報應該要有相關的贊助單位來發行成為紙本。裡面有太多的文章,是認識台灣紀錄片環境非常重要的文獻,也根本可以是紀錄片的教科書了。由於自己也曾學習過紀錄片,學成之後才發現,學校裡所教的觀念或討論,早已經跟不上時代的變化,但我們卻還陷入陳舊的窠臼裡不肯出來面對新知。

我必須這樣說,台灣的紀錄片在質量上,其實都比大部分的台灣劇情片要好看也優秀太多太多了!所以充分的討論和認識紀錄片才更重要呀!

台灣的紀錄片要成為一項產業,或者有制度化的建立起一些適宜機制,還是要獲得各界的重視,我總覺得還有很長遠的路,紀工報某些文章也試圖想讓環境能更完善,但願有點效果。

每期出刊後我都會異常自豪與開心,覺得紀工報真棒!但興奮期一過,紀工報開始乏人問津,我感到比較遺憾的是無法帶動讀者參與和討論。唉!我也真的沒辦法,分身乏術了啦。

反正大家去支持紀工報就對了啦。



來新生一號出口聽看紀錄片!  
‧新生一號出口

2008年的十月到十二月,我擔任新生一號出口紀錄片放映與座談的主辦者。活動籌劃和執行時焦頭爛額,我甚至為此失眠焦慮好幾個禮拜,深怕活動失敗,也怕要向觀眾收費而沒有觀眾願意捧場。

某次機會碰到了之前在全景工作的朋友,向她解釋了我的焦慮,她也說了她的經驗:

「別擔心啦,自然會有人來看的。以前我們公司有次去宜蘭放片,剛好碰上了林懷民雲門舞集的義演,所有的觀眾都跑去看雲門舞集了。放映的時候,只有一位觀眾,我們問他為什麼沒去看雲門舞集,他回答說他不知道,然後表達出也想去看雲門舞集的意願。於是,我們工作人員就和這位觀眾,一起把場地和器材收拾好,一起去看雲門了。」

聽了這個故事我嚇一跳,她怎麼可以講的那麼輕鬆呢。然後我開始調適自己的心態,學著透過實踐,去認清那些活動風光表面下的細節。

這的確是個難得的經驗,也因為籌辦這個新生一號出口活動,我幾乎做足了一個小影展所應做的所有事情,把活動從無到有的辦起來了,真是欣慰呀!繁瑣的事情像是試煉,更像是事物根本的核心。因為一旦沒有了這些,一切都將無法成立!

最後,活動放映了12場,圓滿結束。好消息是,2009年的四月開始,每周四晚上七點,2009年(第二屆)的新生一號出口紀錄片放映與座談要繼續囉!但型態上有點小小的轉變,目前正在籌劃階段,希望大家可以一起來看紀錄片,也請大家告訴大家。

四月二號開幕片將是金馬獎最佳紀錄片《沿江而上》!非常棒的影片。詳情請鎖定「新生一號出口」BLOG:http://www.wretch.cc/blog/newlife001


為了要總結上述的碎念,我要引用投入紀錄片發行業的同喜文化負責人曾說過的一句話:「我非常榮幸投身一個真誠的產業」。




‧《飛行少年》

2008年台灣紀錄片的評論,我大都發表過了。像「談第六屆紀錄片雙年展(TIDF)的台灣映像單元」和「寫在結果揭曉之後—談台北電影獎紀錄片類入圍影片」。雖然《飛行少年》的評論也在其中,寫的比較保守,所以這裡要特別再提一下。
這部紀錄片以花蓮「信望愛少年學園」學員(這群孩子有些遭遇家暴,失親失養,也有中輟觸法的觀護少年)單輪車環島一千公里的活動為題材,放映之後大獲好評,一面倒的橫掃了台灣各大影展的觀眾票選獎,也獲得過最佳紀錄片,還有「公與義」影展的首獎。但我卻非常不能認同這樣的結果,也產生了很多困惑。

當然,《飛行少年》毫無疑問是一部萬分勵志的影片。但要求孩童接受以單輪車環島的這項計畫,真的應該被接受嗎?大人們口口聲聲希望這些「行少年」要「以成功經驗讓人生產生正面能量」,但為什麼這項成功經驗就必須是集體的騎單輪車環島呢?

《飛行少年》在題材上容易令人想起《翻滾吧!男孩》、《奇蹟的夏天》、《夢想無限》、《野球孩子》,或者是《快樂舞年級》。這些影片的共同性就是捕捉想投入者在追逐夢想或目標過程中的酸甜苦辣,加以編排剪接,而比賽本身就帶有某種戲劇性與正面性。

姑且不論從事運動的自發性問題,《飛行少年》裡的單輪車環島並不是與比賽(與他人競爭)。嚴格說來,騎單輪車環島的舉動有種「非常態性」,也就是平常人並不會這麼做,總必須有一種集體的效應或大家一起從事的吸引力,這項行動才有被接受的可能。在這當中,隱含著一種多數和少數權力之間的弔詭關係。從影片中,我們可以接二連三的看到孩子們一旦不想參與計畫,就會被不斷地威脅利誘,甚至是以人數和權力(位階)來壓迫不想合作的人,不斷地灌輸這將會是一個「成功經驗」。

但誰該決定他人的成功經驗應該來自於何處呢?或者說,誰有權力呢?

當必須以「非常行為來證明自己」時,事實上反映的是,領導者對這群孩子的毫無信心和深度偏見,才會以規訓的方式表達愛,才會用貫徹意志的作法要求他人也要照著做(政府對菸害法的制定也是),這實在讓我看了影片有點發寒。

如果一個進步的社會或思維,應該是要讓那些曾犯過錯的人們,或是已經遠離了社會的人,能夠以最低的代價回到社會,並被社會大眾接納。那麼,當社會大多數人總是主張或認同著弱勢族群必須以極端的方式來表達些什麼時,其實在在反映出他們對弱勢者的藐視和偏見。(是的,我指的正是《飛行少年》得到觀眾票選獎!)

《飛行少年》縱然辛苦地記錄了這段單輪車環島的創舉,但觀看影片時我卻坐立難安,尊重的精神在多數與權力下被壓迫消解了,大人們的執念卻要經由孩童們來成就。

影片高潮之處我不覺得激動,只感到變態和不忍,還有那麼一些些的悲傷難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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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3月4日 星期三

超級推薦《與巴席爾跳華爾滋》Waltz With Bashir!

 

「拍電影不能作為治療嗎?電影不是一直在處理這類問題嗎?」電影裡的電影導演不只一次這樣發問,不只一次想透過藝術創作治療自己的創傷……